堆积如山的木箱、油布覆盖的辎重、几个懒散靠在沙包掩体后抽烟的日军守卫、以及那艘拴在趸船旁、吃水颇深、显然装载着重物的运输驳船。
“队长,”水生压低的声音带着兴奋和紧张,“看清了,最西边那堆,盖着绿帆布的,旁边还有汽油桶!炸它,保管能烧一片天!”
田征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望远镜的焦点移向驳船附近一个不起眼的、由沙包围起来的小型露天堆场。
那里有几个穿着破烂汗衫的苦力,在日军刺刀的监视下,正麻木地搬运着较小的木箱。“看到那些小箱子没?”
田征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砂纸摩擦,“老根,你眼神最好,认得出上面的字吗?”
老根眯着眼努力辨认:“…有红‘十’字…还有…像是…奎…宁?对!奎宁!旁边那箱是磺胺!”
田征眼中精光一闪,药品
在缺医少药的敌后,这比黄金还珍贵。
“炸辎重是首要目标,但…药品,必须拿到手。”
“水生,你带两人,目标西边油料和辎重堆。用一号炸药包,延时引信,三分钟。炸响就是信号!”
“明白!”水生眼中燃烧着火焰,迅速检查着怀里的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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