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江南码头。
松井横二站在三号仓库门口,深绿色的特高课制式军服硬挺的领口紧紧箍着脖颈,一丝汗意沿着脊椎缓慢爬行。
他左手插在裤袋中,右手则抬至胸前,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和中指关节,正深深抵压在左肩胛骨下方一处看不见的凹陷里。
这是去年闸北那场追捕留下的贯穿伤,在这六月粘稠的闷热里,如同埋在血肉深处的、一块生锈的铁片被无形的手反复拧动。
不是尖锐的痛,而是带着钝感的酸胀和搏动,每一次按压都带来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刀片在骨缝间研磨的滞涩感。
“咔哒…噗嗤…”
皮靴踏过地面油亮的污水渍,发出粘腻的声响。
浅野尾三帽檐下的鬓角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
他走到松井横二侧前方约一步半的距离,靴跟猛地一磕,激起几点浑浊的油星,身体绷得笔直,一个标准的立正。
“课长,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目标出现,他们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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