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饱吸了白日残留的暑气和黄浦江飘来的水腥。
雨没停,细密冰冷,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灰网,笼罩着湿漉漉的街巷。
霓虹灯招牌在湿滑的柏油路面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倒影,很快又被匆匆路过的行人碾碎。
满庭芳戏院门口,柴刀蜷缩在“王记车行”褪色的雨布篷下,目光却直直的盯着戏院大门。
他故意破毡帽压得很低,路过的行人们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十点钟是戏院散场的时候,伴随着戏院大门打开,一群衣着光鲜的富商出现在视线之中。
身边的黄包车夫都没有动。
因为这些人不会成为他们的客人,后面那一拨才是。
富商们在门口互相抱拳告别,然后坐上各自的座驾,相继离开戏院。
紧随其后的就是一大群普通观众。
看到这些人出现,身边的黄包车夫一拥而上,热情的打招呼:“老板,要车吗?”
不到十分钟,戏院门口的黄包车便剩下了四五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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