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耘突然开始掩面痛哭,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想,霖霖已经没了,我怕……我怕……”

        “你怕知道了真相,连父子都做不成了?”周奕问。

        陈耕耘哭着连连点头。

        这件事其实就是个未知数,专案组查过当初街道派出所的出警记录,现场并没有发现他杀的迹象,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除非樊天佑自口承认,否则陈耕耘当时去质问对方,那可能真的连父子都没得做了。

        关键还有一点,陈霖死了,陈耕耘就只有樊天佑这一个孩子了。

        而且樊天佑是儿子,陈霖是女儿,从绝后和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上,樊天佑是陈耕耘唯一的选择。

        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满五十岁,也算年富力强,但再找人生孩子的风险和负面影响并不小,不会是他的第一选择。

        陈耕耘坦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心有芥蒂,所以樊天佑提了几次想改姓,想认祖归宗,他都以影响不好为由拒绝了。

        “爱萍和霖霖去世后,我就不敢住在家里了,因为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她们两人在我面前飘啊飘。我就向学校申请了一间宿舍,搬到了学校住,这一住就是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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