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跟我说,爱萍的预产期在春节前,问我能不能过年的时候请假回来看看她和孩子,顺便把结婚手续给办了,要不然她一个黄花大姑娘没法儿做人。

        哎,哪儿那么容易就能回去啊。

        我从接到这封信开始,就给建设兵团打申请,但次次都被驳回。

        后面申请多了,干部就找我谈话,说我革命觉悟太低,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小家。

        我是欲哭无泪啊,后面就不敢再打申请了。

        那阵子我整个人都很颓废,尤其是六四年的春节前夕,当时林场里气氛一片祥和,大家都很高兴,因为这是来的第一个春节。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待在那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因为我的孩子出生了,我的爱人独自承受着他人异样的目光。

        我去找了领导,希望能给家里打个电话,领导看我可怜,最后同意让我搭运木材的卡车去建设兵团打电话。

        不过回来的话,就得我自己走回来了,因为卡车得几天后才去我们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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