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发现了,审讯陈耕耘就是在挤牙膏,问一点说一点,不提的内容他是半个字都不会说到的。

        关于长风林场,问的自然是樊天佑,理论上当这张照片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紧张了,但他却一如既往的淡定。

        “没关系,陈院长你现在有的是时间,所以跟我们仔细说说当年的这段经历,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的,为什么去,又为什么回,这个长风林场在哪儿,下乡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后来和那边的人有没有联系。一五一十,有多细说多细。”吴永成扭头说,“周奕,给陈院长倒杯水,我这儿就爱听这种上了年头的陈芝麻烂谷子。”

        周奕点点头,起身去倒水,然后把一次性杯子放在了陈耕耘面前。

        陈耕耘冲他点点头笑着说了声谢谢,这样子半点都不像个阶下囚。

        “哦对了陈院长,提醒你个事儿,知青上山下乡的资料,市里的档案馆都有记录。你要是记不清的地方,我们可以提醒你。”

        陈耕耘低头艰难地喝了口水说:“既然吴支队想听,那我就絮叨絮叨。”

        吴永成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想想啊,我应该是六三年的三月被通知要去上山下乡的,至于原因嘛就不提了,那个年代这是大政策,人人都要服从。

        说真的,当时得知自己要上山下乡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很激动的,这可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改造思想、磨炼意志、培养与劳动人民的阶级感情,从而成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可靠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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