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妻开口带着几分埋怨,道:“可您见晚辈出远门,不派护卫也就罢了,为何连一匹马,一架车都不给?”
“妇人之见,非是老夫不给,而是这孩子不需要。”
崔老将军哼唧了一声,又叹道:“老夫第一眼见他,就想着把秀儿许他,可现在看来,却是老夫高攀,唉……”
“哼……”
堂上崔家人,无人敢在老爷子说话时呛声,唯一敢这么干的,也只有那含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孙女了。
“阿耶,此话从何说起?”
崔家大朗,也就是秀儿的父亲,起身不忿道:“我崔家千年文华,到了咱家,虽不算主脉,但您却是崔家唯一有实权的武将,世代簪缨之愿或可自您而起。”
“咱家秀儿,便是配给皇子,文坛也得称为下嫁,便是您顾念同僚情谊,何以说出我崔家女不配那姜小郎的话来?”
崔老将军只是饮茶叹气。
良久,在自家孙女越发不忿的目光中,方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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