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李建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告诉我,你记忆里,最让你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王秀兰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带着抽噎的微弱声音说。

        “是……是小时候,奶奶和三伯他们……他们总欺负我……欺负我妈……”

        李建业心里了然。

        果然是这样。

        他没有打断,而是继续引导着。

        “别怕,说清楚一点,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把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告诉哥。”

        创伤心理学,要直面痛苦,不能让痛苦模糊化,因此必须要描绘出一个详细场景和事件。

        王秀兰的眼角,一滴眼泪滑了下来,浸湿了枕巾。

        她像是陷入了一个久远的噩梦,声音都在发抖。

        “我记得……我有一个鸡毛毽子,是我妈用最好看的公鸡毛给我做的,我可喜欢了……可是三伯家的王先跃非要抢,他说那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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