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到了约定的时间,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普尔曼防弹轿车准时而无声地滑到别墅门口。

        宋和平换上了崭新沙漠色数码迷彩作战服,刮干净了胡子。

        厨子也尽力收拾得利落了些,穿上了他最好的一套便装。

        车子平稳地驶出庄园,汇入大马士革午后略显稀疏的车流。

        宋和平透过深色的防弹车窗玻璃,默默地观察着这座拥有四千年历史的古老名城。

        2014年的大马士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

        街道上依旧有行人和车辆在流动,一些商铺顽强地开着门营业,甚至能看到老城区的咖啡馆外,零星坐着几个老人,慢悠悠地抽着水烟,试图维系着战前那种闲适生活的脆弱表象。

        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战争带来的深刻创伤——无处不在的军方检查站、用沙袋和钢板垒砌的工事以及行人脸上那难以彻底掩饰的疲惫、紧张和一种听天由命的麻木。

        街头大幅海报上的哈菲兹总统画像,眼神被艺术家描绘得坚定而充满力量,试图向惶惑的民众传递着必胜的信心。

        车子经过一片绿树成荫、戒备格外森严的高档社区,最终驶入一个由多重厚重钢铁关卡和重兵守卫的巨大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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