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通过虚假身份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白象国次大陆,辗转返回位于波斯东部荒凉山脉深处的秘密营地。
当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被山谷的寂静吞没,当干燥带着沙尘味的空气取代果阿的潮湿与奢华,宋和平才感到那根始终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
营地一切井井有条。
江峰和萨米尔以及纳辛的合作看来没什么问题。
营地里,低矮的加固掩体与山岩融为一体,伪装网下,队员们正在进行小组战术协同训练,枪械拆卸保养的清脆声响和远处靶场传来的零星点射声,一种正规化军营的味道钻入鼻孔。
警戒塔楼上的观察哨抱着高倍望远镜和热成像仪,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警惕地扫描着每一寸进入视野的荒芜地界。
这里的气氛与白象国那种浮华的喧嚣截然不同,弥漫着一种冷峻、高效、随时准备投入绞肉机的压抑感。
回到自己那间只有一张行军床、一个武器架和一张堆满地图的简易桌子的岩洞房间,宋和平第一时间并非休息。
他仔细检查了加密通讯设备的状态,听取了值班队长关于营地安全、补给库存、外围侦察报告的最新简报,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渗透或可疑活动的迹象后,才真正允许自己呼出那口一直提着的气。
连续的高强度潜伏、反刺杀、谈判博弈,即便以他的铁人体质和精神意志,也感到了一丝由内而外的疲惫,那不是肌肉的酸胀,而是灵魂深处对持续算计和警惕的倦怠。
当一个领导者,的确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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