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数家珍般地介绍起来:
“最原始但有时最有效的是边境运输。用骆驼商队,驮运油桶,走崎岖的边境线,渗透到阿富干、巴巴羊这些邻国。量小,风险高,但灵活,难以完全监控。”
“稍微先进一点的是管道偷运。比如通过戈勒-贾斯克这类不太受关注的输油管道,直接将原油运到海岸线上的终端,规避海上制裁的风险。但这需要内部协调,动静也大。”
“最大量的还是海路走私。组建‘影子船队’,用一些老旧、注册信息模糊的油轮,在公海上进行船对船转运,或者伪装成其他货物,利用像阿联酋富查伊拉港这类‘灰色’港口中转。操作起来很复杂,需要专业的航运知识和码头内应。通常他们会夜间行动,关闭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IS),伪装成普通货船昼伏夜出。”
等他说完,宋和平问:“你们的资金走什么渠道?离岸银行?”
“我们的做法跟你们有些不同。”
阿凡提笑道:“你们是通过离岸银行洗钱,我们自己就有自己的银行渠道,比如珍珠党的Unit4400基金,将收益转移到西利亚、篱笆嫩等地,再兑换成现金或黄金,通过特殊渠道回流。甚至利用豁免权,用外交邮袋或者外交官亲自押送,空运现金到贝鲁特等地。”
阿凡提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宋和平道:“但是很遗憾,这些渠道你估计都用不了。因为所有这些渠道目前都被国内几个强大的家族势力牢牢把控着。他们背后关系盘根错节,甚至直通最高层。你想凭空插一脚进去,从他们嘴里抢肉吃?别说他们不答应,上面为了平衡和稳定,也不会允许。所以,这条路,我帮不了你,你得靠自己。”
宋和平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他没想到情况如此复杂,这远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一个庞大而隐秘的地下走私帝国,其间水深无比,危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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