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铁钉,狠狠钉入赛义夫的耳膜和心脏:
“你现在有两条路,要么自尽,要么等哈夫塔尔的部队进城把你像死狗一样拉出办公室,然后在大街上枪决。你自己选。也许,你还有选择体面死法的权利,这也是你最后的权利了。”
说完,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忙音还在耳边回响,像死神的丧钟。
赛义夫握着早已断线的卫星电话,僵硬地坐在奢华却冰冷的座椅里。
窗外,的黎波里的夜色彻底降临,城市边缘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隆隆的炮声似乎更近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
祭旗……
祭旗……
这两个字在他空洞的大脑中反复回荡,碾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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