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冲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巴黎井然有序的街道,仿佛想从那熟悉的景象中汲取力量。
“狂妄!无耻!这个该死的雇佣兵头子!他以为他是谁?!”
夏尔猛地转身,对着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心腹助手雷诺低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雷诺是DGSE内部有名的“智囊”。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他确实狂妄,长官。但他说的……是事实。”
他拿起桌上那份简报,“哈夫塔尔武装现在控制了超过70%的国土,包括几乎所有的石油产区。班加西、塞卜哈、奥巴里……GNA的崩溃比我们预想的快了十倍。赛义夫现在龟缩在的黎波里,手里除了那点残兵败将和西方空头支票的‘道义支持’,还有什么?美国人已经明确抛弃他了。英国人?看看MI6最近的动向,他们更关心的是怎么在的黎波里陷落前,把自己的人安全撤出来。”
他站起身,走到夏尔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宋和平的威胁不是空话。他在塞纳共和国的影响力比我们在巴黎档案室里看到的要大得多。他扶持的那个总统,几乎对他言听计从。如果因为我们支持赛义夫而触怒他,他只需要动动手指,中非的铁矿开采权、我们在那里的军事基地部署……都会面临极大的麻烦。甚至,他真有可能把英国人引回去,或者扶持一个完全倒向他的政权,彻底把我们排挤出核心利益圈。”
夏尔脸上的怒色渐渐如潮水般退去。
他终于平静下来,扯了扯领带:“难道就这样向他低头?让一个…一个雇佣兵头子,在法兰西的传统势力范围内发号施令?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不是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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