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十升水,被小心翼翼地倒出,平均分装进几十个空瘪的水壶和能找到的所有容器里。
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和贪婪的目光。
宋和平拿起其中一个仅装了浅浅一层水的破旧军用水壶,走到担架旁。
他蹲下身,动作近乎粗暴地撬开“猎手”干裂出血、粘着沙粒和血痂的嘴唇,将壶口塞了进去。
“猎手”的身体猛地一抽,喉咙里发出更加剧烈的的嗬嗬声,那是一种濒死者对生命源泉的本能吞咽。
浑浊的水混合着血丝,顺着他肮脏的下巴流下。
宋和平看都没看旁边那个同样奄奄一息、眼神涣散、手指无意识抠挖着沙地的年轻哈夫塔尔士兵渴求的目光。
那个士兵已经没救了。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把水给他,等同在剥削另一名可挽救士兵的生命。
他迅速拧紧壶盖,塞回腰间,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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