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洛夫忙用眼神制止了他后半句话。此时的冬宫可不像以往那样随时都会传出音乐声,而是静得像是坟墓,难保奥尔洛夫的话会被数百步之外的秘密警察听到。

        是的,现在的沙皇保罗一世对冬宫这个母亲的居所极为不喜,所以将他当王储时的居所加特契纳宫设为了政治中心。

        奥尔洛夫不在意地摆手:“元帅大人,我才不怕那些家伙。

        “我和奥斯曼人打过十几次仗,可从来没输过,那些马耳他人做了什么?教唆陛下穿这些可笑的‘戏服’,戴‘狗项圈’吗?还是用一个‘骑士团保护人’的名头骗走陛下每年50万卢布?”

        他说的“戏服”和“狗项圈”是指保罗一世上台之后,强制要求贵族们穿着的古典骑士服,以及马耳他骑士团的白色十字徽章。

        苏沃洛夫用力拍了他一下:“陛下只是喜欢那些骑士传说而已。您以后还是少说类似的话为好。”

        “好吧,好吧,我听您的。”奥尔洛夫摊了摊手,“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对了,怎么帮列昂尼德科斯洛夫斯基这个倒霉鬼脱罪。

        “上帝,这世道是怎么了?他只是跟那个寡妇睡了几晚,这点儿小事儿竟然就要遭到审判。而且还是那些马耳他小丑担任法官的……叫什么来着?”

        他的侍从在旁边小声提醒:“是‘骑士荣耀法庭’,老爷。”

        “对,就是这么个玩意,简直像回到了堂吉诃德的时代。

        “你评评理,就算堂吉诃德那会儿,也没说不让找情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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