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又和农夫聊了一阵,对这户人家的生活情况也有了大致了解。

        农夫叫盖兹卡,种了科伯特子爵27亩地,每年的粮食收入在200里弗上下。

        不过在交了科伯特的地租之后,这家人还要缴纳人头税、军役税、十一税、二十一税、道路劳役税等等一大串的税。

        之后的生活中,还要交磨坊税、榨坊税、盐税、商品税、过路税等等。

        剩下的基本够一家人每天有黑面包吃而已。

        至于结余,盖兹卡表示这几年来旱灾频发,导致收成不好,家里早就没有结余了,如今还欠了别人近50里弗。

        因为盖兹卡身体比较强壮,所以他家还算是这个村里条件不错的,据他所说,村里足有五分之一的人都无法顿顿吃饱肚子。

        约瑟夫心中感叹,像盖兹卡这样的佃农在法国有两千万以上,一旦遇到严重的自然灾害,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届时他们为了自己和家人不被饿死,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加入暴动的队伍之中。

        他吁了口气,不论是法国的巨额债务,还是底层农民的生计,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做出很多艰难的变革,比如推进工业发展,比如调整土地分配,比如削弱大贵族和教会的封建特权……

        他心中思忖着,走到了窗边,眼角正瞥见里间的盖兹卡夫人将自己等人刚才吃剩下的东西仔细地收了起来。其中埃芒喝剩的半碗蔬菜汤被她倒入锅里,又加了水和几片菜叶,变成了一大锅汤。另一块核桃大小的腌肉则被她小心地切成几乎透明的薄片,夹在了黑面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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