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她的声音反而格外清醒。
刘琬英听着俞兴聊起李松,倒不全当是解闷,若有所思的说道:“从雷诺被做空,欧洲车企的股价就在震荡下跌,等到大众被做空,资金再进来做空的成本就高很多,李松大概在跟风资金里也属于比较晚的,又碰见欧盟的连番政策……这样一个大手压下来,确实很难。”
“最赚钱的是在我们之前就在做空大众的资金,虽然停牌,虽然有禁令,但除了无实体CDS,都还是能赚的。”
欧洲这次在金融市场的政策主要是为了切断更大风险的传导,至于之前的做空资金虽然也在追查异常,但并非主要目标,当然,这仍旧带来很大压力。
刘琬英喝了半杯苦咖啡,提到她手里这几天在忙的事情:“虽然德国和美国空头很针锋相对,但似乎还是起了作用的,德国那边有给宽限时间,我们的部分CDS合约正在转为合成CDO,这可以规避德国针对无实体CDS的监管。”
CDO是担保债务凭证。
这样一个转化过程就是规避德国最新政策审查,以CDS为基础,改造成可以交易的证券,让信用风险可以在市场里转移,对于过山峰来说,这样既不用购买实体证券,也可以转移自身持有的CDS风险。
这种操作并不罕见,恰恰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里就是出现了太多的合成CDO,最终遭遇系统性风险时而出现全面的问题。
俞兴简单的听了一会,问道:“查诺斯他们也在这样转吗?”
“查诺斯他们的成本比我们高。”刘琬英听到这一个问题就明显变得愉快,“本来少赚了钱,但看到查诺斯他们大概在亏钱,我就忽然觉得也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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