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兴楼交易行正在筹备发行两份票证,绥远驰道和绥远矿业,这两份票证,总计二百万份,每份计价五银,三年发完,用于绥远驰道的修建和绥远开矿所需银钱,这是有很大风险的,如果战败、天灾、内需不够强劲,分红不会像国债那么稳定获利且必须偿还,毕竟做生意,都是有赚有赔。
但即便如此,那些熟悉风险的投机者和经纪买办们,开始跃跃欲试,寻求赚钱的机会,因为这些新的票证,绝不是像大明宝钞那般只是自上而下的行政,还有实体的道路和矿产的自下而上。
这些新的票证,在他们眼里是安全的,而且不会大幅度下跌。它们以非常稳健的方式发行、流转、增值,而大明这个主体,正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在发生改变,革故鼎新。
没有人会怀疑新票证的偿付能力,大明的遮奢户们也了解了陛下的底线,帛币的轰然倒塌,是因为向下摊派风险,切割帛币的最小交易单位,引发了陛下的雷霆之怒。
这些人已经准备好了,他们愿意且能够为一个交易行的发展,提供其所需要的白银。
朱翊钧手里拿着一本奏疏,王国光为代表的一种保守派,对燕兴楼交易行的扩张,十分的担忧,燕兴楼交易行,从其诞生的第一天起就充满了争议。来到交易行的人物形形色色,有妄想着一日暴富的投机客、有担忧白银堰塞引发的白银贬值的投资者、也有恶意操纵市场的庄家。
王国光试图以善恶好坏去区分这些人,在人性本恶的鸿沟里参与博弈的这些人,王国光试图找到一个界限。
朱翊钧拿着手中的奏疏,看着冯保说道:“大司徒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王谦之所以能在珍珠案里赚的盆满钵满,收割其他人,是因为他确切的知道廷议会讨论此事,而讨论的时间也容易确认,他保持理性,没有在得到结果之后抛售,而是在廷议之前变现获利。”
“大司徒首先担心的就是大明明公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得到只有明公才能得到的消息,进行交易。”
“官和商勾结在一起,贻害无穷,冯大伴,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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