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一个想法。”

        “既然觉得自己只是倒霉,那就倒霉到底吧,干脆直接把乔按察的家眷都送往板升吧。”朱翊钧站起身来,看着乔璧星,平静的说道:“你既然觉得通番不是什么大错,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

        沉默。

        北镇抚司大牢里,诸位堂上官直接愣住了,想劝,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这个逻辑上是没有问题,在乔璧星的认知里,通番不是大错,那就把乔璧星的家眷送到板升,送给北虏,至于她们什么的待遇,可想而知。

        既然觉得通番无罪,那就物理通番,这就是对等,就是反坐。

        “陛下,罪臣知罪,陛下,臣罪该万死,可祸不及家人啊,陛下,臣死罪。”乔璧星直接就慌了,不停的磕头,枷锁镣铐加身,真的认怂了。

        “啧啧,一旦涉及到了自身,就认罪了吗?”朱翊钧太清楚如何让乔璧星这等贱儒破防了,这等自私的人,最怕的就是自身的切实利益受损,他的孩子会成为北虏的马奴,他的妻妾会成为北虏的玩物。

        “所以,你从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你的家人是家人,别人的家人不是家人,白氏,还有你们这些通番之人,会对战局造成影响,大明边方军兵的妻儿老小都有可能成为北虏的玩物,你不会感受到任何的愧疚,但你的家人成为了玩物,你就无法接受了。”朱翊钧说完这段话,就离开了北镇抚司的大牢。

        他站在北镇抚司的庭院里,看着烈日当空,张居正在皇帝的身后,俯首说道:“陛下,此举恐有不妥。”

        “朕就是吓唬他罢了,此举哪里是不妥,是根本不能这么做,如此行事,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朕?朕就是要让他在惊惧之中离世才故意这么说罢了。”朱翊钧看向了海瑞,笑着说道:“海总宪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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