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你说句话啊!”

        所有人看向了张高瑞,张高瑞坐在正中,端着个茶盏,颇为认真的思考着,他想了想说道:“要不算了?朝廷也只是革除了我等功名,未曾继续追击,差不多得了,本就理亏,再闹下去,不是给朝廷发飙的由头吗?”

        “那爪牙骆秉良,憋着一肚子火气,等着咱们闹腾起来,然后踹门抄家呢。”

        张高瑞说句实在话,他是有点怕了,好好的发大财,好好的交税便是,本就是无事生非。

        “难道就这么忍了吗?”潘景文一脸不敢置信的说道。

        “我收到了消息,朝里那位先生,贴的浮票请陛下抄家,陛下没准,只是奏销革罢功名,再闹下去,陛下那点柔仁之心,也被咱们给消磨光了,咱们这六家,你我他,都得死,咱们家的男丁送吕宋、爪哇,女子送教坊,任人欺辱。”张高瑞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新都杨氏啊,都成了案犯进京了。”

        张高瑞没有选择隐瞒,他的确收到了消息,这次是陛下的一念之仁,若是再给脸不要脸,那真按着张居正的法子来,命就没了。

        “江陵公,疯了吗?!”吴中诚人都傻了,他在朝里没人,不知道这等事儿,但张高瑞前些年算是和大理寺卿陆光祖联系上了,随着圣旨来到苏州,还有陆光祖警告的消息。

        张居正根本不避着人,挑明了说的事,就是极为严厉的警告了。

        张高瑞叹气的说道:“江陵公不是疯了一天两天了,素来就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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