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眉头紧锁的继续说道:“本来形势一片大好,莽应龙的儿子莽应里,要抢红毛番,红毛番不肯,起了冲突?这冲突起的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红毛番这些礼物本来都是要送给东吁王的。”张居正手中的奏疏是巡按云南佥都御史王希元呈送的,王希元是张居正的嫡系,曾经在和高拱的决战中,充当急先锋的角色,万历三年,前往云南督办滇铜铸钱。

        王希元的信息非常全面,整件事突出的就是一个魔幻,莽应里的抢劫,突出的就是一个为所欲为。

        朱翊钧思索了片刻说道:“这冲突莫名其妙的,是不是疑兵之计?故意让我大明放松警惕?”

        “陛下,自从莽应龙手上重病缠身,整个东吁,已有分崩离析之相。”张居正不认为是计策,莽应龙是东吁王,他病重,人心思动,不少世袭土司,已经开始准备等莽应龙一死,就脱离东吁,甚至有几个土司,和黔国公府联系,希望大明能够趁着动乱,一举南下东吁。

        消息来源非常可靠,是莽应龙的心腹大臣,云南陇川人岳凤的消息,这就是个两面三刀的败类,但消息经过了多方核验,都十分准确。

        “莽应里无德,不为人君。”张居正思索了一番,评价了莽应里。

        这家伙十三岁开始跟随父亲作战,嗜杀成性,杀俘如杀鸡,经常轻军冒进,导致战局陷入危难之间,为人极为狷狂,本来投降莽应龙的木邦国主罕拔,因为莽应里又脱离了东吁。

        胡作非为、胆大包天,一个典型的、没有任何约束的天生贵人,就是这个样子。

        如果没有皇帝、太后的约束,潞王朱翊镠大约也会变成那般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