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可是带着甲,扣上兜鍪就能作战。

        俞大猷离世之后,朱翊钧越发小心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很少在京营校场之外骑马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为了防止意外,只能慎重。

        对于火药炸车驾、而后刺客从街头巷尾涌出刺杀,这出戏,缇骑做过数次的预演,大明皇帝的大驾玉辂,下面有一层一指厚的钢板!

        但很可惜,只是一处铁轨连接处松动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才选择了启动预案。

        “激化矛盾,也是一种调节矛盾的办法,让朕失望的是,遮奢户的胆量和他们的眼光一样的狭隘,连刺王杀驾都不敢,当什么遮奢户!”朱翊钧回到了离宫,对着冯保略有些不满的说道。

        喜欢看热闹的人,甚至希望自己变成热闹,可惜希望,落空了。

        冯保将整理好的奏疏放在了御前,笑着说道:“那不是指着陛下发分红吗?西土城遮奢户和晋商们,可是押了大半个身家在燕兴楼船舶票证交易行里,他们比臣等还怕陛下出事。”

        张宏为陛下沏好了茶,也是乐呵呵的说道:“陛下现在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现在非常反对陛下前往北土城操阅军马,坊间还说,陛下若实在喜欢,去看看阅视一下也无妨,不要下校场,去溜达一圈就行了,天子万金之躯,这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这会儿朕是万金之躯了?”朱翊钧嗤笑一声。

        燕兴楼的五桅过洋船认筹万历八年正月恢复,累月增加,按照当初的规则,万历八年起,不再按月分红,而是改为了整年,已经尝到了甜头的遮奢户们,俨然已经从过去完全对立、抗拒,变为了拥戴。

        “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朱翊钧拿起了一本奏疏,看完了之后,也是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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