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年间,成祖文皇帝五次北伐,后面三次,北虏闻讯,则远遁千里,朱棣拔剑四顾心茫然,敌人连根羊毛都看不到。

        “我的主张,和解,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是吗?就像当初汉武帝在漠北决战,打完之后,还是得汉匈合流。”三娘子看着茫茫的草原伸出了手说道:“大司马人在关内,也只听闻过草原的苦寒,未曾亲眼目睹,我,能看到的只有死亡和毫无希望。”

        “草原是不能种地的,否则大明早就占了草原,土地的贫瘠注定了草原人杀伐成性,暴虐无常,彼此的征伐就像是家常便饭,礼仪道德?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连生存都是最大的矛盾时,人和野兽没有区别。”

        “一个欣欣向荣的部落,在一个白毛风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来年,挺过了寒冬的部落,只能找到遍地冻僵的尸体。”

        “那些个尸体维持着他们最后的模样被定格,冻死的人会感到热,会把衣服脱得很薄,冻死的人会笑,那种笑容,只要见一次,就终生难忘。”

        “在白毛风里消失的部落,其实是饿死的,食物是最好的抗寒之物。”

        “自从大明开始收羊毛之后,草原人终于终于能够喘一口气了,马在草原上除了杀伐,毫无作用,对草原人而言,多养羊,就是长生天最大的恩赐,草原还不能建城,建城那不是找着挨揍?”

        “草原的羊越来越多,大明可以开始对草原的王化了。”

        三娘子再次郑重其事的阐述了自己的政治主张,她对大明和鞑靼的和解,是有自己一整套完整的逻辑,并非是为了和俺答汗争权,为了对立而树立一个相悖的主张,而且有着广泛的支持,连俺答汗都趋向于和解,否则就没有隆庆议和、俺答封贡的事儿了,俺答汗宁愿背着草原叛徒的骂名,也要和解。

        因为真的打不下去了。

        “能在谈判桌上解决是最好不过的事儿,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谭纶紧了紧自己的对襟大氅,看着茫茫草原,感慨万千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