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教诲。”朱翊钧写完十分诚恳的说道,这话他已经重复了六年,也会一直重复下去,张居正已经位极人臣了,而且并不想进步的情况下,朱翊钧真的会一直尊敬他。
“臣愧不敢当,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于陛下之职分也。”张居正恪守君臣之礼,从不僭越分毫,每次皇帝感谢张居正的时候,张居正都会拿出先帝来,这不是拿先帝压皇帝,而是表明自己是受先帝的托付,才告诉皇帝这些道理。
“这个南京礼部右侍郎董传策,押入京师徐行提问吧。”朱翊钧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庆赏威罚,缺一不可,做错了事儿,就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董传策既然敢收银子,那就不能怪朱翊钧把他送进快活碑林里,遗臭万年了。
数百年后,人们还是能在快活碑林看到了董传策的事迹,人人唾而弃之。
“先生知道那些个贱儒们都是怎么说先生的吗?”朱翊钧说起了趣事。
张居正颇为平静的笑了笑,摇头说道:“且随他们说去吧,他们骂的再凶,臣也掉不了几块肉不是?”
张居正对于儒学士们对自己的评价,早已释然,反正这些犬儒们也放不出好屁来,张居正早就不看那些个士大夫们弹劾他的奏疏了,都是贴个空白的浮票了事。
朱翊钧满是笑意的说道:“诶,先生想错了,现在啊,儒学士们都是夸先生呢。”
“夸?”张居正呆滞的说道,他真的没关注,自己居然不挨骂了?
“嗯。”朱翊钧笑着解释了下其中的详情,张居正回朝之后,大明皇帝就再没有一次,到午门监斩,动辄斩首几百人,先生回朝之后,拿着大刀的孩童,终于有人约束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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