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各种奇葩的船舶设计,最后被海事学堂给否定,一种海上拖拽一共三节的船型,在实践中被否定,实践证明,这种船,根本承受不住海浪,就是内河使用,也是毫无用处可言,这东西转弯,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可控了。

        “开海,今年一共有2707万两的投入,只希望明年能看到一些成果。”朱翊钧放下了所有的模型,和张居正说起了自己的投资,那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

        张居正对这些知之甚详,陛下曾经下旨,让到文渊阁的奏疏也抄录到宜城伯府,张居正对国事不是一无所知,可是陛下愿意说,张居正也愿意听。

        此时的陛下,不是那个不怒自威、天威不可测的大明皇帝,只是学有所成的学生,在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成果,张居正当然要给予肯定,而且这些都值得肯定,陛下所有的精力和热情,都用到了国事之上。

        南宋末年,崖山海战战败,陆秀夫背着宋少帝说:大厦将倾,无力回天。臣要投海殉国,陛下可愿同往,以全名节呼?

        宋少帝回答:十万军民共赴国难,国家将亡,朕虽小,亦不愿苟活于世!

        陆秀夫背着宋少帝赴海,那一刻,大抵是笃定了宁死不当亡国之奴。

        张居正在政斗中,打倒了高拱,当国的时候,国家飘零,南倭北虏,国家财用大亏,主少国疑之际,和背着宋少帝的陆秀夫又有何异?

        而现在,陛下终于长大成人,张居正只有欣慰。

        “先生?”朱翊钧看张居正有些走神,晃了晃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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