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出门之后要说些什么,他看不起这些人,他有资格看不起这些名义上是人,骨子里却是轻贱了别人,同时也轻贱了自己的贱儒。
把衍圣公变成如此恶臭的难道只有北宗那些不肖子孙吗?
这些个贱儒们,何尝不是在托庇于圣人之名,行窃国之事?败坏着孔孟之道的名声?
孔闻音过去没有资格训诫他们,现在作为夫子的奉祀官,他现在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骂这些人了!
孔闻音深吸了口气,用力的说道:“轻贱别人,把人异化为了物的人,就是在轻贱自己,因为总有人会站在你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掌生杀大权,对你们予取予夺!”
“你们畏惧皇城里的那个十六岁,乳臭未干的皇帝,陛下年纪轻轻,你们却对陛下无可奈何,你们轻贱穷民苦力,陛下轻贱尔等,不是理所当然吗?”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这句出自《孟子·离娄上》,后面一句便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
人不自重,而后别人就不会尊重你,人必自侮自己的人格,而后别人才会羞辱他的人格。
孔闻音终于骂爽了,双手往身后一背,而后慢悠悠的离开了西安门,他尊重自己的人格,不愿意衍圣公的名头落到自己身上,落到自己家族的身上,而后背负那些罪孽,所以皇帝才尊重他,所以他才能在西安门外,把这些个贱儒骂的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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