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振武营这妻室月粮还是停了,振武营也在一次次的钝刀子割肉的情况下,逐渐解散。
兴文匽武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包括陈吾尹胆敢兜售附籍,这些地方性的小手段,就是破坏军屯卫所的具体实践,朝中有人鼓噪,地方有人执行,各种各样的刁难,兴文匽武,慢慢的就变成了武备不兴,被俺答汗直接到京师骑脸,被倭寇祸害东南。
军兵们也闹了,闹过之后,也无济于事,滚滚大势之下,连南衙振武营也成了一个历史的剪影。
整个过程中,徐邦瑞无法理解父亲的决定,振武营满打满算才三千人,妻室一个月就二钱银,一个月支出仅仅六百两,在哗变之后,徐鹏举拿出了十万银子来悬赏,平定哗变,而这十万两银子,能养十二年之久了,只要不招新兵,这十二年足够振武营自然消散了。
非要折腾到这种境地,让所有人都不颜面尽失?
徐邦瑞最无法理解的就是:父亲作为武勋,不为军兵谋取利益,反而和文官们掺合到一起去,一起兴文匽武,兴文匽武对武勋有什么好处?
“咱大明的军兵,真的是忠不可言啊。”朱翊钧叹了口气,就这些兴文匽武的手段,放到五代十国,别说节度使了,皇帝的脑袋都得给你砍掉,告诉你什么叫暴力失控。
“下章兵部依令推行,这本该是他们该有的待遇。”朱翊钧决定推行,其实真的没多少钱,和大明一年一千两百万银的军费支出相比,妻室月粮真的不算钱了。
“陛下,臣愚钝。”冯保看了眼张宏,才开口问道:“陛下,这妻室月粮不过二钱银,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冯保无法理解振武营兵变的原因和整个发展过程,按理说大家都是体面人,搞得这么不体面,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但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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