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新!”朱翊钧语气不善,看向了河间府知府,眼神里带着些冷厉和审视。
“陛下,臣诚不知,诚不知啊。”张又新跪在地上,往前爬了两步,拼命磕头,忙不迭的说道:“臣不知其冤,还请陛下恕罪。”
面前这位爷,真的发起火来,可比京城那个无法无天的潞王要可怕的多的多,潞王也就胡闹两下,面前这位爷可是办下了四大案,族诛了张四维、兖州孔、松江徐、新都杨。
张又新为了迎接皇帝煞费苦心,他真的不知道面前的妇人为何人。
“细细道来。”朱翊钧询问着颤颤巍巍有些站不稳的女子。
“陛下,我家男人腿脚不便,去年十二月,在街上走的慢了些,就挡住了章氏小娘子的路,那小娘子心肠好生歹毒,让家奴甩了三鞭子,如今我家男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民妇求告无门,只好惊扰圣驾了。”这女子作势又要跪。
朱翊钧立刻扶住说道:“老嫂子无需多礼,朕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赵梦祐,立刻带人把这件事查办清楚,朕从煤铁局回到了州衙,你把一应人犯带到衙门来,朕要亲自问案,此案朕不为军兵做主,天下军兵何以看朕?”朱翊钧看向了赵梦祐,语气还算平静。
“臣领旨!”赵梦祐立刻俯首,带了两个提刑千户,点了二十个缇骑,就去查案了。
已经在陛下身边十年的赵梦祐,知道陛下已经非常的愤怒了,随行的大医官庞宪,默默的跟着赵梦祐去了这妇人家中,妇人的丈夫,卧床不起,这挨了三鞭,没有得到妥善治疗,再耽误下去,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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