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没说话,侯于赵愣了愣,熊廷弼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大明的关隘是摆设不成?!
“这没什么,朕知其详。”朱翊钧看着熊廷弼说道:“之前朝鲜一年多贡,边方关隘松弛,未曾对朝鲜使者设限,以商贾、探亲、访友等为由,皆可过关,不必过分苛责。”
大明对朝鲜不能说不设防,关隘几乎不会阻拦,所以朝鲜商贾常年往来,虽然去年停了一年多次朝贡,但并没有断绝商路,所以使者入关这件事,朱翊钧能够理解,也不准备过分稽查。
有的时候,水至清则无鱼。
“还有吗?”朱翊钧继续询问熊廷弼的看法。
“还有就是…宁远侯不该见这朝鲜使者。”熊廷弼看了看李成梁,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私见外使,这是军头行为,李成梁真的是军头当习惯了,居然敢见朝鲜使者。
“如此。”朱翊钧看向了李成梁,带着笑容说道:“宁远侯,熊廷弼的意思是,这见了朝鲜使者,没事,都会变成有事,明知朝鲜使者不怀好意,如此轻易会见,恐怕朝中御史得知,又要连章弹劾了。”
“不过没事,朕在万历二年特许过的,御史闹腾起来,朕来应对就是,宁远侯勿虑。”
宁远侯见藩国使者这事儿非常的犯忌讳,因为涉及到了阴结嫌疑,尤其是李成梁手握重兵,但问题不大,因为朱翊钧特别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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