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二月初三拜文昌,家里出个状元郎呐!”差役拿到了赏钱又说了句吉利话,就奔着下家去了。
刘七娘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满脸的笑容,今年匠人官舍的秀才格外的多。
刘七娘笑着笑着,眉头紧皱了起来,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柏耕升的儿子柏冰,没有出门,按理说这么重要的日子,柏冰应该比他爹更急,但柏冰没有出现,而且柏耕升在差役走后,立刻紧闭了大门,连提着猪大肠来报喜的邻居们,也是看着大门紧闭的柏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官舍的匠人院子没多大,正堂一共三间,院子也就能种下颗树,柏冰有弟弟两个,妹妹一个,三个孩子挤在一间屋里,而父母住在另外一间,正厅挂着一个个篮子,里面是食物,之所以要挂着主要是为了防老鼠和虫蚁。
柏冰就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他对亲爹拿来的文书,不理不睬,看着院墙在生闷气。
“儿呀,你中了秀才怎么丧着一个脸呢!”柏耕升收起了文书,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我都看见了,你把家里的钱,都拿去了黄伯伯家里,我这秀才,就是这么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柏冰头也不转,闷声闷气的说道。
柏冰口中的黄伯伯,就是柏耕升的同乡,顺天府推官黄淳,就是那个在都察院撞柱而亡的黄淳。
“胡说什么!”柏耕升面色剧变,厉声说道:“我就是去你黄伯伯家里问候一下,朝廷的鹰犬爪牙,正在四处寻找线索,你胡说八道,咱们全家人都要遭殃!”
“休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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