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空、做空都是交易行的交易方法,比如甲觉得绥远驰道的票证价格会下跌,就会借有现货的乙,票证出卖变现,留现银在手里,等到票证价格下跌的时候,再买回同样数额的票证还给乙,本质是一种对赌。
王崇古身系官厂团造和工兵团营法,王崇古一旦被袭击,重大利空消息传出后,绥远票证的价格一定会下挫。
王谦曾经在《有价票证分析》中就直言不讳的说,交易行的博弈本身就是利用信息在谋利,韭黄没有内幕消息,哪怕赢一时,也无法赢一世,从没有财富神话,如果有,那也是欺骗。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从王次辅收缴煤市口之后就开始了,一次有关联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是案犯。”赵梦祐很确信,有一个幕后主使制造了这一切,而不是李三虎这个行为人的偶发行为。
“查下去,无论查到谁,哪怕是查到了先生的身上。”朱翊钧给了赵梦祐查案的权限,可以查,查到张居正头上也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朱翊钧对张居正有信心,有信心的原因是张居正要杀人,根本不需要玩的这么脏,张居正要杀王崇古,还用等现在?
“臣去办案。”赵梦祐没有再跟陛下解释办案的难度,对于缇骑而言,只要陛下想知道,缇骑都能查个水落石出出来。
朱翊钧的心情很差,明知道王崇古已经背叛了自己本来的阶级,甚至摁着晋党刷名声,居然没有提早的保护,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这是不察,他很自责,王崇义过去也是个奸商,后来王崇古倒戈后,王崇义就开始做海带生意了。
王崇义、车夫、随扈,都不该死的。
“陛下,不给王次辅派缇骑,也不是陛下的错,那是王次辅的错。”冯保跟随皇帝多年,很清楚皇帝陛下现在的心情,陛下在自责,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胡说八道。”朱翊钧敲了敲桌子,略显不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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