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不想体面吗?他们自己不要体面,缇骑押送证物都敢截杀,朕不作出反应,明天就敢刺王杀驾了!”

        “先生当初教咱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不可轻易示弱于人,天子者,强也!这是先生教朕的道理!”

        张居正真的有认真的教朱翊钧怎么当皇帝,皇帝各色各样,什么样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个弱者,否则天下谁都能欺辱你。

        “的确是臣教的。”张居正吃了一记回旋镖,的确是他教的,而且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做的。

        “那先生还上奏劝仁恕!先生自己都做不到,却让朕做到?”朱翊钧狠狠的吐了口气,承认就好,不承认就把当初讲筵的札记拿来,当面对质!

        “陛下,按照阶级论而言,得放他们一马。”张居正俯首说道。

        奏疏里说了一堆的天子仁恕的屁话,可是当面奏对的时候,张居正才说了实话。

        朱翊钧看了眼中书舍人的位置,发现中书舍人去上厕所了,才开口说道:“仔细说说。”

        张居正也看了眼中书舍人的位置,才开口说道:“陛下,一条鞭法是世袭官、官选官和士绅的内斗,内斗就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政治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比谁人多。”

        “陛下,止于账簿之内,不瓜蔓连坐,就是在团结,继续连坐,就只能把人都推到对面去,推到新政的对立面上,压得越狠,他们就越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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