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时间,一块石头都捂热了,陛下一口一个皇叔,叫了十一年了,朱载堉也曾担心自己这个出了五服的侄子,陛下的所有努力,只会换来更大的失望。
但现在还好,至少王崇古真的怕死,不敢欺君,也不让别人在农桑之事上欺君。
朱翊钧和朱载堉聊了很久农桑之事,尤其是关于如何增产的话题。
两分种、三分管、五分肥,这唯独不需要关注的就是三分管,大明的生产从来不缺少积极性,这是朱翊钧践履之实关注到的结果。
岗漠地上遍麦秧,就是大明百姓勤劳的真实写照。
在朝阳门上,总是有一个身影喜欢站在那里看,一看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那是大明皇帝,朱翊钧没事就到朝阳门的五凤楼上观察人间百态。
他在朝阳门见到了整日里不避风雨也要努力奔波的人力车车夫,见到了纤绳勒入肩膀、身体倾斜到伸手就能够得着地面的纤夫,见到了扛着一百八十斤的粮袋子,往返于码头的装卸工;
而在西山煤局朱翊钧见到了连牙齿都是黑色的窑民、见到了手上全都是老茧的洗煤工,见到了身上有无数烫伤的炉前大师傅、小师傅,在毛呢厂见到了双手被染缸染到变色的染工。
苦吗?累吗?当然苦,当然累,但他们的生活,已经是无数农户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了,因为四个字,旱涝保收,一场大雨、一场狂风、一场干旱,都会让农户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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