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找了里正,里正带着县衙里的邢房吏员去了闫有礼的家里分说此事。

        闫有礼没在家,说是出去游学了,闫有礼的父亲闫崇义根本没出面,让义子出面处理此事。

        说是义子,其实就是家里狗腿子头子,闫崇义让义子处理,义子表面上客客气气的送走了陈老汉、里正、邢房吏员,那真的是非常客气,甚至还说孩子不懂事,陈老汉一家为了娶媳妇的花销,他们闫家赔了,至于新媳妇家里,闫氏也去赔偿。

        这个义子是典型的笑面虎,当着衙门的人,说着息事宁人的话,转头带着狗腿子来到了陈家村。

        看起来是来赔钱的,但其实根本不是,义子狗腿子把陈老汉一家给砸的稀巴烂,把家里养的狗给割了脖子,倒挂在了新媳妇死的屋子里,说是要驱邪,血流的满屋子都是,像极了新媳妇死的那天。

        乡野之间,存在着普遍的抗税,陈家村陈家村,自然都姓陈,村里的人听闻这闫家人还敢来,就拿着锄头之类的东西,准备让闫家的走狗哪来的回哪去。

        义子不慌不忙,他将十两银子扔在地上,说谁把陈家一家堆了肥,这十两银子就是他的了,如果今天老陈家一家九口人,没有被堆肥,陈家村所有人一亩地都别想种,整个陈家村有八成都是佃户,租着闫家的田亩耕种。

        最后结果就是陈家一家九口被堆了肥。

        这个案子发生在万历二年。

        林辅成在逍遥逸闻里,对祁州州府进行了留白,并没有说明祁州在整件事情里起到的作用,但是大明的读书人都不是傻子,稍微读一读就会自然而然的发出疑惑,衙门在干什么?仅仅是不作为那么简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