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明之外的番夷,那就不是他的自由所要讨论的问题。
林辅成是在华夷之辨长大的儒学士,他的自由之说范围很小,只限大明。
大明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别人,就一个废除贱奴籍的大事,都闹出了操戈索契的乱子来,林辅成没有功夫管番夷的死活,是否自由。
“番夷不是人吗?”朱翊钧笑着问道。
林辅成理所当然的说道:“番夷当然是人,解刳院解刳的倭人除了矮小之外,在特性上并无什么区别,但番夷有自己的集体,集体的自由应该由自己的集体去争取和守护,而不是靠大明的怜悯,大明怜悯的自由不是自由。”
“谁要是讨论番夷的利益和自由,为番夷张目,那他大概是假借这个名义,来谋求自己的私利,或者说,他本身已经是番夷了,不是大明人了。”
大明自由派承认番夷是人,这和十九世纪还在论证印第安人是猴子不是人的泰西而言,实在是太进步了。
林辅成基于公私论认为,大明这个集体的自由,大明来守护,那么番邦的集体利益和自由,番邦自己去守护。
这是基于公私论出发的论点。
大明的怜悯只能提供有限的帮助,利益需要自己去守护,比如满加剌国被红毛番攻灭,大明只能派遣使者责令红毛番交回来,即便是现在打回马六甲海峡,那也是大明的马六甲海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