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经邦平素里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咱也是看错了他,还以为他能经邦济国。”朱翊钧靠在椅背上,感慨万千的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朕把他给送到解刳院里去了,陈经邦的家人流放锡兰了。”

        “倒是那刘汉儒可惜了,确实很有才干,不过也是一个斩首示众的下场,这一次,又是人头滚滚,朕又兴了大狱。”

        王夭灼看着院子里的桂花说道:“前朝的事儿,臣妾也不懂,陛下觉得该兴大狱就兴大狱,臣妾就是觉得孩子出生了而已。”

        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兴大狱的时候,都是马皇后和徐皇后在劝,劝仁也算是大明皇后的职责之一了。

        可听陛下一说,这通倭、烟土、贩卖大明丁口、纵容海寇劫掠大明沿海,但凡是有一件都该进解刳院了,有的时候,这大狱,该兴就得兴。

        朱翊钧笑着说道:“倒是王次辅被吓的瑟瑟发抖,还以为逆子又在外面闯祸了,哎呦那个表情,煞白里带着土黄色,手都开始抖了,甚至都开始交待遗言了。”

        “王次辅家里的儿子,确实不让人省心。”王夭灼经常听夫君提起前朝的事儿,倒是对王谦的父慈子孝十分了解,毕竟是大明京堂两大乐子之一。

        朱翊钧坐直了身子说道:“治儿已经很厉害了,现在口齿流利说话很清楚,他才多大啊,你就让他学算学,是不是太早些了?”

        望子成龙,大概是每个父母的夙愿,可是这个年纪,说话能说清楚已经很厉害了。

        “他都两岁了,就是认认数,数一数,没让他做别的。”王夭灼却分毫不肯让,她颇为肯定的说道:“还是得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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