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帑拆借给国帑的钱,朱翊钧不打算要利息,君国一体到现在都没有拆开过,也没法拆开,这是左手倒右手,户部这些日子勒着裤腰带过日子,很多事想做不能做,这次又要平价购田,第一年只有六十万两银子,但户部就得动老库存银了。召佃租田后,就可以收支平衡了。
这就是朱翊钧为何驳斥张居正的想法是不存在的问题。
国帑还能周转的开,即便是加上江西这61.5万银的亏空,也能周转,但皇帝拿国帑的钱,可是从来不会还的。
“陛下,臣还是对工兵团营持谨慎的态度。”张居正经过了长时间的思索,依旧没能说服自己。
“能生愿意生生下来养得活,这多是一件美事啊。”朱翊钧由衷的说道。
张居正神情复杂,他以为万历新政到一条鞭法,就可以宣告暂时结束了,再次进入一个螺旋上升的周期,结果却是遥遥无期,这当然是个好事,但确实异常的忙碌。
眼下正处于大航海时代,海外有着广泛的领土,可以容纳大明这些过剩的人口。
像海瑞这样的道德楷模,真的很少。
松江府在短短十年内,由沿海的村落变成了现在的大都会,这个剧变的过程,算是给大明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快速的都市化导致了人口的剧烈增长,社会结构也会激烈变化,这让张居正十分担心。
“诸位,为何到我门前吵闹?”林辅成打开了家门,走了出来,对着四方拱了拱手,大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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