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匆匆进宫面圣,朱翊钧在宝岐司召见了张居正。

        “这里是私宅,先生悲痛难忍,多日劳累,坐下说话,坐下说话,张宏,看杯茶。”朱翊钧示意张居正坐下说话,张居正肉眼可见的老了几分,这是劳累所致,解刳院的大医官已经看过了,是过度悲伤导致。

        张居正一直在病榻之前,自然是心力交瘁,等到张居正的注意力转移,调理数日,不会有什么隐忧。

        “谢陛下隆恩。”张居正打量了一下这个宝岐司广寒殿,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他发现这里和全楚会馆的格局完全一样,显然朱翊钧很喜欢这种风格,广寒殿塌了重建,完全是按照全楚会馆建成的。

        朱翊钧这么做,除了喜欢这种风格之外,还是因为安全,高墙深宅。

        “先生,自古七十古来稀,先生之父已经七十有三了,是喜丧,先生节哀。”朱翊钧宽慰着张居正。

        张居正有些惊异的说道:“陛下口谕,朝中出了乱子,是什么乱子?”

        “王崇古。”朱翊钧言简意赅的说道:“先生也有预料,先生请假之后,对新政、对新政任事之臣的攻讦如影随形,这种弹劾本无大事,但这两年一直被弹劾的王崇古,却没有人再弹劾。”

        “朕担忧,到底是不是王崇古在别有用心的主持此事。”

        “大司寇那本安置流氓疏上奏之后,他安能有退路可言?”张居正则不认为是王崇古在里面干坏事,因为那本五万言的安置流氓疏,就是王崇古的投名状,投名状都纳了,他没有再横跳回去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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