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视古,以古视今,孟圣尚且不会看出身,今日之贱儒,人轻骨贱。”
“耻与为伍!”
焦竑直接输出拉满,引经据典,直接炮轰孙继皋,听说这个孙继皋连十二岁的小皇帝都辩论不过,今日一看,果然如此,是个不弘不毅之馁弱懦夫罢了。
孙继皋输掉了一阵,知道自己这次切入点找的不好,他说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你所持之道终归是小道罢了。所谓朘剥,去人去物言之者,一人之言也,天下何来朘剥之说?”
“草原上的鹰捕猎狐狸,狐狸捕猎兔鼠,兔鼠啃食草根茎,无外如是,根本就没有朘剥二字。”
“人们把猪阉了为了猪更加快速的长大,好宰杀吃肉,这也是人在朘剥猪兔羊鸡吗?显然不是,天下万物无穷本就是如此,何来朘剥之说?”
“天下本就是这样,元辅为何能够如此肆意妄为,还不是陛下不能亲政,他人只能蛰伏?元辅就是草原上飞在天上的那头雄鹰,予取予夺而已。”
孙继皋这番话让耿定向都有些心有戚戚,张居正说要抓何心隐、曾光,说抓就抓了,何心隐在湖广落网,而曾光更是在下了画舫就被摁住。
身为崇正学院的山长,耿定向确实是对张居正的肆意妄为感到心惊胆战。
耿定向的立场从不坚定,就像大多数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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