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简单归纳一下就是下路在破塔,中路送人头。
谭纶看着奏疏啧啧称奇的说道:“瞧瞧,这大宁卫大明是大获全胜的,而从里面挑出一件局部战败,连带着戚继光、杨一鹗、钱藻都要重罚,还要重治迁安伯的罪,这意思是我这个兵部尚书也要一道坐罪了。”
“啧啧,刻意片面、避重就轻也。”
谭纶非常反感这种倾轧,输了要死,赢了还是输。
汤克宽被王世贞的父亲王忬提拔,而汤克宽的战亡本身不是防御出现了问题,而是在追杀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戚继光在大宁卫给汤克宽的将令是守住古北口,汤克宽守住了,追击被埋伏。
“戚帅不反驳两句?”谭纶询问着戚继光的意思。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就是从鸽子洞进攻黄榆沟,最终破古北口南下,兵科给事中说练兵全无实用,若是无用,总兵、参将阵亡,古北口又是如何守住的?”戚继光对于其他的不反驳,唯独对于练兵无用之说,不赞同。
他可以被革罢,但是练兵振武一定是要做的。
密云总兵汤克宽出关作战,被敌人设伏击杀,大明古北口却守住了,不恰恰说明练兵有用吗?
朱翊钧拿着那本奏疏,连连摇头说道:“兵部已经回复了兵科给事中和巡按,给事中和巡按,仍然不可罢休,言:主将兼统全镇,有失均宜坐罪,岂能以大小、远近、坐令、功过,推避致失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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