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居正的确是找到、甚至可以说是姑息,才让他们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甚至包括了父亲。”

        “啊,这这这,也包括我吗?哈哈哈。”王崇古一乐,笑的格外开心,他确实是基于利益的角度出发的,但是做的事,的确是有利国朝的,那到时候功臣册上没有他的名字,但是奸臣册上也一定不会有他的名字。

        王崇古摇头说道:“儿呀,你是不是也看了心学,尤其是何心隐那套说辞?看归看,说归说,不能信。他自己个都不信,摇唇鼓舌四处招摇撞骗。”

        “他说的是对的,的确是万众百姓期许,可就像是战争一样,小民决定不了战争的开启和结束,小民同样无法决定国朝的兴衰,他们的期盼对于肉食者而言,就是不可触碰之事,因为百姓总体的期盼是让肉食者割肉,或者更明确的说,让肉食者有良心。”

        “可能吗?”

        王谦沉默了许久说道:“确实不大可能。”

        王崇古叹了口气说道:“我为什么肯做事?不敢违背圣上的诏命?因为恶人需要恶人磨,想做事,却不想当恶人,是做不了事的,张居正是个坏事做尽的恶人啊,陛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恶人。”

        “可能天下就缺少这么一个恶人。”

        王崇古作为刑部尚书不信律法,甚至觉得可笑;作为为大明利益奔走之人,不信就事论事,具体事情具体分析;作为廷臣,帝国的决策者之一,他坚信恶人需要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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