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当然知道殷正茂说的危险,钱会堰塞,一定会发生,但是朝廷没银子去督造。
这个逻辑是这样的,朝廷没银子,所以要铸钱,铸钱是为了盈利,结果需要大笔的投入,可是朝廷没有银子,至此陷入了恶性循环。
朱翊钧笑着说道:“户部现在有703万两银子。”
“所以殷部堂当年所画之策,就可以推行了。”张居正俯首说道。
“先生不是不喜欢殷部堂吗?”朱翊钧合上了奏疏,看着上面卷的角,张居正拿着这本奏疏,显然是多次翻阅,上面还有张居正的笔记,显然张居正是仔细研究过的。
张居正理直气壮的说道:“臣只是不喜欢殷部堂在两广,贿政必然滋生姑息,姑息必然有藩镇之虞,臣为大明首辅,当国理政,他现在在吕宋,那就是大明忠君体国的泗水伯。”
朱翊钧笑了笑,让张宏把殷正茂的《议广铸钱以充国用疏》放进政学的橱窗之内,《漕粮箱法》放到了工学的橱窗之内。
漕粮箱法,不完全是张居正的一人之智,而是南衙造船厂所有船工们的智慧。
张居正又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本奏疏说道:“陛下亲事农桑,以番薯救荒,宝岐司推广番薯,略有成效,臣请陛下过目。”
宝岐司推广番薯是推广的救荒粮,张居正亲自主持,大明秦岭淮河以北广泛种植,这东西不能用于纳赋,所以种植推广非常顺利,主要是为垦荒的荒田,薯苗只需要一瓢水,一勺粪,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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