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张居正俯首领命,有枣没枣打三竿,打得到最好,就大明和北虏之间的矛盾,都打了两百多年了,还有得打,打到土蛮完全投降为止。

        张居正其实有些担心,小皇帝不肯打了,大明和北虏的矛盾,绝对不是一场胜利,就可以达到冲和的状态,所以才来和陛下沟通一二,结果发现了小皇帝里挑外撅的邪恶嘴脸。

        谭纶要骑马前往大宁卫,结果被皇帝严旨申斥,明旨说了:北方普降大雪,大司马前往大宁卫,不得骑马,一定要坐车。

        周良寅一共十二名御史,六人一车,谭纶自己一人一车,一共六辆车的考察团,向塞外而去,一出喜峰口,路途立刻开始颠簸了起来,这条驿路,已经快两百年没修过了。

        虽然颠簸,但是谭纶却一脸的兴奋,烂泥一样的朝堂,他早就呆腻了,这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皇帝还安排了个解刳院的大医官随行看护!简直可恶,拿着皇帝的圣旨当令箭。

        这个随扈不让谭纶冒险,大约而言,就是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

        从喜峰口到大宁卫要整整四百里,马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沿途的驿站也有了驿卒,眼下都是由蓟州军兵担任,是为了保证路线的畅通和补给,传令和通传战报。

        这一路行来,身体不好的谭纶一点事儿都没有,周良寅这些个御史差点给颠死,还有几个御史,脚上、手上立刻起了冻疮,冻疮奇痒无比,随行的太医还叮嘱千万不要挠。

        谭纶之所以不被冻伤,是他穿着沃袄,带着风帽暖耳,披着御赐的大氅,这几个御史,完全没料到塞外会如此的苦寒,准备不周全就算了,还要穿绫罗绸缎,以为是在京师暖阁里?

        “百无一用是书生!”谭纶看着这几个御史,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活儿还没干,别说应敌了,就是跑这么一趟,都是状况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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