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不多不少,要是去追欠的话,朝廷有些大动干戈的嫌疑,所以让孙氏出面‘劝说’一二,至于如何刁难,那就是权豪之间的倾轧了。

        除了欠税,则是画舫之事。

        孙克毅一听为难徐阶,脸上乐开了花。

        “徐阶如此大胆?何心隐的案子他侥幸逃脱,曾光的事儿,他为何又要参与其中?不想活了吗?”孙克毅不得不佩服徐阶的胆量,孙克毅是万万不敢沾染这种事。

        曾光、何心隐干的事儿,其实不稀奇。从唐中期就已经出现,一直到元仁宗时候达到了巅峰,唐宋时候,叫净土宗,到了南宋末年,由昆山僧人茅子元改为了白莲宗,或者叫白莲教。

        这个教派自明初,数度改名,金禅、无为、龙华、悟空、还源、圆顿、弘阳、弥勒、净空、大成、三阳、混源、闻香、罗道等数十种之多,曾光和何心隐假托自己是泰州学派的学子,聚徒讲学,其实就是传教罢了。

        讲学,教化万方一般对金钱看的不那么重要,传教,是入门要钱,入门之后要你倾家荡产。

        “唉,徐阶其实就是想倒元辅罢了。”骆秉良面色复杂,他也不想不明白,徐阶为何就是不肯服气呢?承认张居正很厉害,很难吗?

        朝廷谁不承认,张居正真的很厉害?

        孙克毅想了想点头说道:“想来也是,按理说,徐阶应该更恨高拱才对,毕竟是高拱把他赶下台,还如此苛责与他,元辅也就是让他还田,并没有进一步的追击,心魔而已。”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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