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俯首说道:“非常功非常事。”

        朱翊钧平静的看完了张居正的奏疏,极为平和的合上奏疏,将奏本递了回去说道:“先生,这个骂名先生担不起,还是朕来担吧。朕年纪还小,下手没有轻重,到时候闹得凶了,闹得厉害了,朕就低个头,认个错,写本罪己札记,去太庙前一读,大家都当无事发生好了。”

        “陛下,怎能有错。”张居正握着奏疏说道:“臣子让君上陷于恶名之中,就是最大的不恭顺。”

        朱翊钧则摇头说道:“先生,为何不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去换大明再起呢?罪己诏不就是用在这些地方,用在哪些地方?再说了,万方罪朕,还是朕罪万方还不一定,朕这本罪己札记,念不念还是另外一回事儿。”

        张居正一脸为难的说道:“陛下。”

        “先生。”朱翊钧则满是温和的说道。

        朱翊钧继续说道:“这道奏疏你不能上,你上了就坐实傅应祯的指控,就坐实了僭越的罪名,葛树礼、张四维、万士和、傅应祯都在等着这一天,等着先生坐实僭越皇权的这一天,追随先生的那些门生,也会离先生而去,然后借着朕这杆大旗,将先生打翻在地,踩在泥土里,狠狠的践踏。”

        “先生提拔的门生、先生所行的新政,都会随着先生的离去,烟消云散,人亡政息。”

        “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张居正发现,以后不能再把陛下当个小孩子看待了,甘罗十二岁为相,岳云十二岁征战沙场,陛下说过,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朕来下旨吧。”朱翊钧看着张居正不说话,还以为他答应了准备做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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