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认真的看完了奏疏,这本奏疏真的很长很长。
张居正首先阐述了学政对于国朝的意义,为国朝养士之根本;明确的指出了学政败坏的恶果,博誉于一时,抗朝廷明诏,不敢违私门请托;严厉批评了如今学政的败坏,为公开幸门,明招请托;引用了嘉靖初年整饬学政的条款,题准事例,逐款开列分析其中的利弊;
结合考成法提出了当下考察改黜提学官、学校筹办、人才遴选、清汰生员等十八条整饬学政新政。
这十八条,每一条都是张居正为了整饬学政的殚精竭虑。
“先生大才啊,这本奏疏,还有杨太宰之名?”朱翊钧看完了奏疏,只能佩服张居正的谋划,真的是滴水不漏,他已经说明了,要举当以渐,绝不是操之过急。
杨博已经走了半年了,张居正这个时候才掏出这本奏疏来,显然不是为了夺杨博的功劳,而是因为彼时时机不成熟。
张居正俯首说道:“臣和杨太宰曾经多次就整饬学政沟通,承杨太宰不弃,臣略有所成,只是当时政令阻塞,不能成行。”
杨博是个君子还是小人,就像嘉靖皇帝是个明君还是昏君一样,都是对立而统一的存在。
“先生要加一个算学进去?”朱翊钧察觉到了十八条里的盲点,颇为惊喜的问道。
张居正点头说道:“陛下要稽税房、稽税局查账稽税,户部要盘账、整理国税度支,南衙、浙江、福建、江西、两广要清丈,这都需要算学的人才,现在勉强够用,但是日后就说不清了,自然要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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