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闻了王府的冤屈,于心不忍特别遣中使前来,重申小皇帝不会违背先帝的独断之明,仍然会给足俸,并且还加了一百石的实俸,不折宝钞,赐下了些财物和小皇帝自己酿的国窖地瓜烧一瓶。

        诏世子入京,彰显亲亲之谊,再把当年的事儿说开了便是。

        这封诏书张居正写的,并没有过多的申斥朱载堉不当朱家人的言论,权当没这回事儿。

        “臣不能奉诏入京。”朱载堉等到圣旨念完,直截了当的选择了拒绝,态度十分的坚决,根本没有任何打算奉诏的意思。

        “你!”朱厚烷听闻叹了口气,赶忙接过了圣旨说道:“中使勿怪,孤这个儿子是个狂生,人尽皆知,孤定会说服与他。”

        朱厚烷说着还递上了一把盐引过去,此物最适合行贿,徐爵却推了出去,说道:“老祖宗叮嘱过外出办事的中官,外面收了银子,出了事就自己兜着,被老祖宗知道了,回去就砍了手扔廊下家,咱家出来办差,陛下已有了赏赐。”

        “侯给事中随行宣旨,本就是监督,是吧,侯给事中。”

        徐爵看着侯于赵上吐下泻的模样,就直乐。

        徐爵看向了朱载堉,佯装惊讶的说道:“世子殿下不肯奉诏入京?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听闻世子殿下从外舅祖何瑭学习那天文历法,算学,对历法之道格外的擅长,特别御赐两件好物,世子殿下不肯奉诏,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徐爵让人打开了两个红绸布,露出了千里镜和六分仪,满是惋惜的说道:“既然世子不肯前往,那咱家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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