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看着葛守礼,笑着说道:“葛总宪有何疑问?知无不言。”

        葛守礼颇为不解的说道:“天下言官期盼海刚峰回朝,当那把锋利的剑,来斩掉老天爷都在示警的佞臣,但看海总宪回朝作为,似乎是在和元辅同流合污。”

        海瑞想了想说道:“能救大明的从来不是我,而是工于谋国,拙于谋身的元辅。”

        “我只求大明能够一扫宿弊,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罢了,我做不到,元辅能做到,我自然不会攻讦于他。”

        “政治不讲德行,因为让大明再兴的路上,遇到的那些敌人,都是牛鬼蛇神,都是妖魔鬼怪,一身的正气,杀不了他们。”

        “再说了,元辅手段如此了得,德行还浑然如玉,那他也坐不稳首辅的位置不是?”

        “咱们要的是首辅,而不是清流领袖。”

        清流救不了大明朝,彼时严嵩当国,海瑞也以为清流可以救得了大明,自从嘉靖四十一年,严嵩倒台以来,海瑞只看到了徐阶对严党的反复追杀,只看到了清流对严党的凶狠反扑,只看到了清流高举着清流的大旗,行那浊流之事。

        徐阶走了,高拱来了,海瑞还以为自己能让徐阶还田,能查清楚南直隶十四府的侵占,但是最后的结果是自己的被迫致仕。

        再次起复的海瑞,对张居正的评断也是一变再变,一变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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