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芳想了想说道:“所以才要一点点的涨价,慢慢来,百姓们心中怨恨越积越深,但还不至于饿死的时候,聚啸起来,就不会对准我们,而是对朝廷清理侵占事儿,愈加不满。”

        “放屁!”徐璠连一点斯文都没有了,指着顾绍芳厉声骂道:“臭不可闻!”

        “你!”顾绍芳猛地拍桌而起,指着徐璠,看着徐阶,徐璠他骂人!

        徐阶自己都辩不过徐璠,管不了儿子,也是不言语,年轻人的论战,徐阶老头子不掺和,他能来参加诗会,都是偷偷溜出来的,结果儿子还追了出来。

        “我为什么说你放屁?”徐璠嗤笑了一声说道:“我有三个问题,你若是能回答上来,我就致歉于你,跪在地上给你磕三个响头!”

        “敢不敢应战!不敢应战,就把那张搬弄是非的臭嘴闭上!”

        顾绍芳怒不可遏,看着徐璠厉声说道:“你问!”

        徐璠端着手,看了一圈,逐渐恢复了仪态,似乎刚才那个狷狂,出口成脏的不是他一样,他梳理了下自己的思绪说道:“穷民苦力,是极其复杂的群体,每一家和每一家都不一样,你说要涨到维持他们不饿死的地步,利用他们的怨气,你又如何确定涨到哪一分,是伸向百姓米缸最后一口口粮吗?”

        “连最娴熟的琴师,都不知道,自己用的那分力,是最后一分力,不让琴弦绷断!”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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