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忍着怒气,拿出了下一本奏疏说道:“翰林院翰林吴中行来了没?”

        “臣在。”吴中行胆战心惊的出列。

        “你这本奏疏,劾西苑宝岐司司正徐贞明。”朱翊钧的看着吴中行说道:“番薯亩产三千斤至五千斤,天下少有之说,乃是虚报诓赏之举,言昔日赵高指鹿为马,亦如今日,应明正典刑。”

        “你可知,番薯折算以五折一之法?你知道为何要五折一吗?”

        吴中行沉默了片刻说道:“臣不知。”

        “葛总宪告诉他?”朱翊钧看向了葛守礼,吴中行不知道,葛守礼当初也不知道,但是葛守礼不懂就问,海瑞告诉葛守礼要折干重计算。

        “算的是干重!”葛守礼出列俯首见礼,而后看着吴中行颇为确切的说道。

        朱翊钧看着吴中行把奏疏合上,平静的说道:“吴翰林,家境殷实,从小没种过地,没吃过饿肚子的苦,但是说话接点地气,搞清楚情况再上奏。”

        “既然在翰林院,就多读书,不懂也可以去请教,咱大明天下,会种地的人遍地都是,随便找个人问问,就清楚了,日后不要再上这种奏疏,惹人耻笑了。”

        “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懂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不懂还不问,不问还胡乱指指点点,才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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